游记-我在博格达的“悬泉”之旅(六)
(续上节) “三次”李哥生涩的嗓音传来,并且可以听到,他甚至吞咽了一大口口水,然后在我难以置信的眼光中,脱鞋下水,一步步走到拿出石笋下,用水壶去接那一滴滴滴落下的乳液。一遍接,一遍还念念有词着什么,仔细听取,似乎他在读秒。不到一分钟,那乳液越低越慢,仿若不见,那石笋上泅湿的印记,也眼看着消失得一干二净,又恢复了它土**的外观。
李哥摇了摇水壶,水壶内部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,但似乎并没有收集多少,但他似乎毫不气馁,迈步上岸,坐在池塘边一块凸出的岩石上面,依旧在盯着那根石笋看。我见有空,心中马上涌现出一万个问题,还不等我开口,李哥似知道我要问话般的突然道:“别问我,我和你一样,什么都不知道。先等等,还有两次机会,保证灌满水壶,到时候分你一半。”
既然李哥已经明说了,我也就不再有任何意见,满腹的疑问化作疑惑,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根石笋,仿佛那是一个绝世美女一般。我守候不到十分钟,就已经忍不住了,李哥似看出了我的不耐,转头说道:“可以随便转转,四处看看,但千万不要去那里面,等会我会带你去的。”说着指了一下崖壁死角处。
那里面会有什么,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,李哥越是这样说,我越是想知道,在灌木从中四处转转,但还是忍不住向着那处转角眺望,但什么也看不到,似乎那里边还有空间,既然李哥说待会要带我过去,那我就压下不耐,估摸着转悠了半个小时,这小地方实在没什么好转的,也就是一些黄柳和普通的梭梭和茅草罢了,偶尔在草丛中出现的半根枯骨,我也能研究上半天。
看李哥还在那石头上呆呆坐者不做声,盯着那处石笋,我也挪了过去,坐在岸边出神。从那石笋隐没了泅湿的痕迹到现在,大约是有四五十分钟了,那咕嘟、咕嘟的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,同样的场景又上演了一次,但这次不再是左边小孔里的红虫,而是从中间小孔里,游出来了一大蓬的小鱼,那小鱼形似泥鳅,浑身发黑,只是在肚腹出隐显一丝银白。
和红虫一样,喧闹而高效的吞噬开始了,所有的小鱼全部仰着头,在水面上形成了一片鱼嘴的荷叶,排布得规规整整,因为无法测量,只是以石笋目测,鱼嘴满布的面积,和那红虫所形成的的睡莲叶片,似乎一模一样。
依旧是差不多同样的时间,当那群小鱼从水下隐没,鱼贯游进中间那孔中时,李哥早已到了石笋之下,又开始了接奶大业,同样的时间,同样的数量,仿佛这根石笋仔细计算的一样,精确而准确。
这次我就更好奇了,等李哥上岸,我就急忙发问:“最左边那个孔里是什么?”“癞蛤蟆,哦,也很小,就和刚掉了尾巴的蛤蟆差不多,当然也有可能是蝎虎子,你不害怕这些东西吧?”我摇了摇头,李哥说的这些,我都曾经见过,丝毫不会害怕他们,那蝎虎子是老家土话,也就是壁虎的意思,我的好奇更浓了,那蝎虎子是用的肺呼吸吧,这么从这水里游出来的。
当我就这问题发出疑问时,李哥回答道:“和蝎虎子很像,我也不知道那个应该叫什么?因为我从来没见过。白的,非常的白,这几个洞,我也没摸清他们到底会出来啥,似乎和日期有关系,虽然天天都在中午出现三次,但每次都不确定是啥。”
李哥曾经说过他来过这里三次,我也觉得以李哥的知识水平,能了解这么多,也算难为他了,李哥只是小学毕业,铁路上的这份工作,是他本家大伯的岗位,因为快退休了,而且大伯儿女不愿意干铁路,于是就由李哥来顶岗了。在这鸟不拉屎的铁路沿线,一干就是接近二十年,而且结婚也成了老大难,至今未婚,家里人托人从岷县给找了一个,准备今年回家去看看。
有一搭、没一搭地聊着天,似乎时间过得非常快,当李哥说的“蝎虎子”出洞的时候,我终于明白了李哥说的蝎虎子是什么了,那是一些十分迷你的娃娃鱼,我有幸从动物园见过这东西,学名叫蝾螈的,是一种两栖动物,我当即把情况告诉了李哥,李哥呵呵一笑,说终于知道了这蝎虎子原来就是娃娃鱼啊,这和娃娃一点不像啊,当我说这东西是因为叫声像娃娃之后,李哥不仅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但再没说什么。
(待续)
(以上由作者真实经历艺术加工而来)
往期精彩内容:
游记——我在博格达的“悬泉”之旅
游记——我在博格达的“悬泉”之旅(二)
游记——我在博格达的“悬泉”之旅(四)
游记——我在博格达的“悬泉”之旅(五)
游记——我在博格达的“悬泉”之旅(三)
阿尔金山、库木塔格沙漠步勘记录
鄂尔多斯朱开沟遗址是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贸易聚散点的推断依据
作者介绍:
耕读祁连 ,西北人,三农自由撰稿人。立足乡土,专注农业农村问题。
本文由用户上传,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!转转请注明出处:https://nongye.s666.cn/news/1_657486565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