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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昌县的农业

农业县内耕地以垅岗地为主,1949年有耕地面积88.28万亩,其中水田44万余亩,旱地44.28万亩。解放后连年垦荒,到1956年耕地增至99.89万亩,比1949年增加11.62%。1958年后,因修水利、筑公路、办厂矿、建住宅等,耕地减少,1985年为78.75万亩。从1964年开始旱地改水田后,水田增多,占耕地面积的65%左右,旱地占35%左右。

武昌县的农业

1949年农业人口为21.67万人,农业全劳力9.84万人,每个劳力占有耕地8.97亩。1985年,农业人口为42万人,劳力17.99万人,平均每个劳力占有耕地4.4亩。按农活定额计算,种植业共需劳力8.1万人,剩余劳力3.4万人。实行改革开放后,1985年农民进城从事第二、第三产业的劳力为3.03万人,占总劳力的16.8%。

1949年农业总产值为4097万元,1985年增至2.2亿余元,为1949年的5.37倍。农民人均年收入501元,比1949年人均收入增长14倍以上。

种植业县内种植物以粮食作物为主,其中水稻占首位,小麦、大麦、豆类次之。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,农业经济朝着商品化的方向发展。1985年粮食总产量增至3.25亿公斤,为1949年的4.1倍,平均亩产344公斤,人均产粮766公斤,其中水稻占85.2%,已为湖北省商品粮生产基地之一。油料作物总产量127.20万公斤,棉花总产量154.21万公斤,分别比1949年增长2.84倍和17.66倍。其他种植作物有苎麻、烟叶、茶叶、西瓜、蔬菜和水果等。著名土特产有苎麻、舒安■头和五里界早黄豆(界豆)等农产品。武昌界豆种植历史长达千余年,并以其蛋白质含量高达44.6%而驰名中外,常年种植10万亩,年平均出口800余吨。

县境农作物的耕作制度在不同地区和不同时期有所差异,水田、旱地“因水改旱”后,耕作制度亦随之改变。水田传统作物以一熟制为主,中稻面积大,双季稻极少。1980年后,水田推行用养结合耕作制,耕作制度渐趋合理,全县水田复种指数约为177%。其中“一熟”为“肥稻、秧稻、闲稻”,“两熟”为“稻稻、麦稻、油稻”,“三熟”为“油稻稻、麦稻稻、麦豆稻”。旱地传统作物以“两熟”为主,到1979年,经历旱改水高潮,旱地面积减少22·6%,旱地作物播种面积“两熟”占79.05%,复种指数为197%,“两熟”形式有“小麦(油菜)一芝麻、大麦(小麦)一黄豆、小麦(油菜)~棉花、小麦~红苕”等。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,承包户采取“用养结合”的耕作形式,主要有“一肥一稻”、“一年三熟”或“两年五熟”。这类耕作制减少投资投工,增加土壤有机质成分;水旱轮作,有利于恢复地力,改良土壤,减少病虫害,提高作物产量。 林业县境成林面积,解放初不足万亩。解放后,县人民政府倡导植树造林、绿化荒山、封山育林,并引进新树种,林业有所发展。50年代,执行“自采种、自育苗、自造林、自护林、谁造谁有、伙栽伙有”的政策,始有社办林场。80年代,县林业部门以林果业为主攻方向,实行承包经营,有林面积逐年增加。

1985年,全县有林面积32万余亩,其中:用材林17.5万亩,经济林4.05万亩,竹林0.2万亩,疏林4万亩,未成果林4万亩,灌木林0.3万亩,防护林O.38万亩,四旁植树332万株,计1.6万亩。

饲养业畜牧业县内大牲畜牛主要用于耕作劳役。60年代,坚持“公有私养、按牛记分、繁殖有奖”的措施,耕牛头数随之增加。80年代,集体耕牛分给个人养用或作价卖给农户,以私养为主,归农户所有。

生猪饲养在合作化阶段以集体饲养为主,私养为辅,各区、社、生产队相继办起养猪场。1974年,武昌县被定为湖北省供应香港活猪的基地之一,引进良种生猪,办种猪场,建配种站。1979年,提倡发展商品生产,开放集贸市场,开始出现养猪专业户和联合体,全县有养猪专业户427个、联合体12户,并有养鸡专业户、联合体1000余个。

至1985年,全县有耕牛3.66万头,生猪存栏20.52万头,鸡鸭584.09万只。畜牧业产值4368万元,占农业总产值的19.85%,仅次于种植业。 渔业1985年,经过农业结构调整,全县可用于渔业养殖和捕捞的水域各占30余万亩。常见鱼类品种有64种:长江武昌段盛产刀鲚、鳗鱼、鲴鱼,内湖有驰名的武昌鱼,养殖以青、鲩、鳙、鲢、鲤、鲫、鳊、鲂八大类为大宗。

养鱼的鱼苗、鱼种,一是下绠网捕捞,一是灌江纳苗。境内水域灌纳苗的有金水闸、武泰闸和樊口闸,最低年份捕捞鱼苗约4440万尾,最高年份1969年捕捞鱼苗约8.53亿尾,除供县内放养外,还行销外省市。1975年以后,鱼苗以人工孵化为主,1985年孵化鱼苗8.33亿尾。

成鱼养殖分湖泊养鱼、塘堰水库养鱼、精养鱼池和稻田养鱼。1985年全县建有上涉湖、牛山湖、金口后湖、邓家洲、鲁湖、汤逊湖6个国营养殖场、34个乡镇养殖场、89个村渔场,成鱼产量共计1000万公斤,创历史最好水平。还有螃蟹养殖和河蚌育珠两项,80年代初亦形成规模。 50年代,县内即着手堵口复堤、整险加固和修筑涵闸,以增强防洪能力。在丘岗地带,以改造、新建、扩大塘堰为重点,增加蓄水量,加大保收面积;在I临江靠湖的低洼区,修筑民垸,以利耕作。农业合作化后,着手“防、排、抗”综合治理,兴建电力排灌工程,做到“旱能灌、涝能排”,形成以电力灌溉为主的提水灌溉网。80年代,纠正“重建轻管”的倾向,实行水利管理承包责任制,抓配套挖潜,综合经营,发挥现有农田水利的效益。

到1985年,全县有塘堰1.39万处,蓄水量6.5亿立方米,保收面积达6.6万亩,比1949年增长1.83倍;有水库159座,总蓄水量为7612万立方米;有渠道37条,长89.1公里,受益面积为38.08万亩;有大、小电力灌溉站236处,可灌溉农田38万亩;有排水泵站51处,受益面积23.65万余亩,有效灌溉面积为48.71万亩,占耕地总面积的61.85%。70年代起,还在棉田、茶园、菜地、果园等地带建立喷灌网点54处,灌溉面积有6390亩。1976~1985年间,境内出现水、旱灾各4年,尤其是1983年外洪内涝,但均未造成大的危害。

农机截至1985年,县内拥有各类农具机械11361台,共21.2万匹马力,包括手扶拖拉机、大中型拖拉机、机整机、机耕船、内燃,机、割晒机、脱粒机、扬场机、饲料粉碎机、水泵、潜水泵、喷灌机、农用汽车和各类机引农具。

全县机械耕整面积达28.8万亩,占耕地总面积的38%。机收面积达9068亩,机械植保面积32.3万亩。机械脱粒30.22万吨,机械加工量19万吨,机械化养鱼面积4635亩,机械排灌面积58.7万亩,机械运输4152万吨公里。

一、大饭量的关中汉子

此节的往事,需要从头细说。如不细说,目下的人不会明白其中 窍道 。

搅团,做为关中特色小吃,已经进入高级酒店;做为一道辅食或辅菜,真空塑封的方便搅团,也带着条码进入超市。

谁能料想: 这种农家小吃,却是因为饥荒、人们为了省粮才诞生的饮食发明。先说大饭量的关中汉子,涉及的人物都是自幼见过的老人。故事发生在建国初期、农业耕作或工程建设中的真人实事。

旧耕时代,农业机械几乎是空白,干重活除了有限的畜力,全凭青壮年劳力。四个大饭量的彪犊儿汉子,吃光尺八大的一锅红豆焖饭;外加几个馒头,竟然都没有吃饱。越穷的时候,既短粮食又缺银钱。

倘不幸遭遇灾荒年馑,更是雪上加霜。本来就穷吃不饱。吃不饱,就没营养、少力气、干不出活。干不出活,就没效益,便越发贫穷。人祸天灾,放韦兴窝李杜,饿不死还能往哪钻。

建国初期的互助组时代,以及后来的生产队时代,农村有一种必不可少的简单农具: 扫子 ;其实,就是用细长竹子绑缚而成的大扫帚。那年头,还没有扬场机,更没有联合收割机。

扫子 ,用来收管粮食颗粒,清除粮食颗粒中的余土、叶片和渣沫。绑缚扫子的细长竹子,当地人也称 扫子 ;产自秦岭深山。由生产队派人、拿着介绍信,通过山口林业检查站;再到秦岭深山中用镰刀割取。

在深山割下的细长竹子,打成捆,用钎棍子穿成垛,还得由人先背下山,再用牛车拉回村里。因此,割扫子,是农村重要的一项技术性苦差事;没有力气、没有敲门的人根本无法胜任。

因是大力气活,生产队给上山割扫子的人记大工分:每天10分工;并有额外的伙食补助:不上账的红豆焖米饭,吃了很耐饥。每人每天按斤半大米供应。

四个彪犊儿汉子,先天晚上如数领了米粮;次日吃罢早饭,背着米、带着布镰往山里走去。在深山割扫子,要干几天重活;晚上睡在山民家里。

最后一天,捆好细竹子;他们用最后剩下的六斤多米豆,在一口约65公分直径大小的尺八铁锅中做下满满一锅红豆焖饭。四人吃个净光,都说没吃饱;各自还吃了几个剩馒头。接着,用钎棍子穿了细竹捆,背着下山。

四个人背了多少竹子?不知道。只知道在山口接他们的牛车,向北走下坡路;走到半路,拉车的牛,竟累得卧倒在地。

目前四个人中三人已去世,还有一个健在。其中一人生前告诉我:他们抢着上山割扫子,除了想挣大工分;就为吃那几顿不上帐的饭。

二、得咧不上帐的饭:往死里憋

贫穷时代的建设,有许多公家、公共、公益工程。 比如筑大坝、建桥修路、构建工厂或铁路等等,都要从生产队抽调青壮年劳力参加;由生产队为他们记下高工分、另外在工地增加些许现金补贴:每月几块钱的伙食补助,不等。

还有个好处,就是伙食特别充裕。关中人称:不上帐的饭。意思是说:工地吃饭可以尽饱吃,不用记帐;月底也不再扣工分和补贴。

在家里饿荒了的青壮年人,听说吃饭不上帐,纷纷报名要求参加。但能不能去,还得看与生产队长的关系;或他媳妇与生产队长老婆的关系如何。

当年,为享受公家工地不上帐的饭;饥饿的人们,闹出许多与性命相关的故事。下面说的就是出自工地的奇葩新闻。

沣河流出山口,往西北方向拐到长安西郊的马王村附近,转了个大弯;形成马王村沙场。沙子,是搞基础建设的必须材料。

马王村沙子,质量一流。许多重点工程的基础建设,都采用马王村沙子。马王村附近建有火车站,沙子从这里运往全国各地。据说,还能出口换外汇。

其时工程紧张;有一项公益有偿劳动,就是从河底往火车站运沙子。当年穷的要啥没啥,没有高档机械。传送带、卷扬机、挖掘机等等,见都没见过。运输设备别说汽车,拖拉机都很少见。

往火车站运沙子,全凭大力气关中汉子;从河底沿着大河堰十几米高的斜坡道,用架子车往上拉;这是牛马才能干动的重活。当年的关中汉子,就这样干下来;黑明连夜不停地干。

舍命大干,一为挣得高工分,到年底能多分自己种的粮食。二为每月能挣几块钱的现金补贴。三为吃工地不上帐的饭。

工地的火食,一般有两种:馒头或米饭;这是关中家常饭。馒头,是三两重的白面大馒头,就油泼咸萝卜丝当菜。

沣河流域虽产大米,但米饭不能常吃,也吃不起;工地一个星期能吃一顿。吃米饭,必然有大肉熬豆腐、熬白菜或大肉炖洋芋粉条。算是改善伙食。

人出的牛马力,不加点荤肯定不行。该故事是说:某村大饭量老刘,报名拉沙子,就是为吃不上帐的饭。

老刘初到工地,缺乏经验。出力太猛,拉的沙子又多;一车沙子拉上堰,肚子已饿,跑到工地厨房要馍吃。加之干活不得窍,出蛮力、流大汗,肚子真的饿成两张皮。才干了两天,竟一直喊饿。

厨房的伙夫是个热心肠的洋相人,从未见过老刘这样的大饭量人,他怀疑老刘可能是把馒头藏起来、想偷偷捎回家。工地用餐制度,吃多少都可以随便吃;但不能多占、更不能往家里拿。

过了几天,吃晚饭的时候,那灶夫让老刘坐在厨房当面吃。并开玩笑打赌说:如果老刘一顿真的能吃多少多少,情愿以后把自己的饭分出来,长期送给老刘吃。

老刘信以为真,说自己一顿能吃20个白面大馒头。

双方同了证人,开始打赌。三两重的白面馒头,老刘一口气吃了17个。正吃第18个,据说老刘的神情看着不对劲儿;证人全都吓跑了。

工地晚上闲的无聊,大伙闻讯赶来看热闹。伙夫早就慌了神,挡住老刘坚决不让再吃,情愿认输。见情况很不好,伙夫又听从年长者的建议,不去睡觉,搀扶老刘顺着沣河大堰慢慢走了一整夜,老刘方才缓过气。

打赌吃馒头的奇葩事,被上级部门获悉;工地管委会处分了灶夫,又开除老刘回家。因为只干了几天活,老刘没得到工地的一分钱补贴,也没挣到生产队的高工分,只吃了公家几天不上帐的饭。

此事成为贪便宜的典故,被当地人传为笑话;说:你得是逮着公家不上账的饭,往死里憋呢。注:憋,关中方言,猛吃的意思,含有贬义。

想如此恶俗,倒和当今贪得无厌的官僚心态作风相似。反正是公家的,不吃白不吃,吃了也白吃;到最后,差点吃的撑死。

三、打搅团

有人可能还不明白:当初的农民,种地要交公粮;另外还要交纳可返少量补贴的购粮。以生产队为单位,交过公购粮剩下的粮食、留下来年的种子,才按各户主要劳力所挣的工分决算。

饭量大、壮汉多的家庭,一年挣的工分虽然不少,但指望农业社分的那点粮食,如果放开肚皮吃,肯定不够。

关中沣河上游,农作物以水稻为主,胜产优质大米。倘若不能精打细算;每天吃大米饭白馒头、就猪肉熬豆腐倒是过瘾,但最多能维持三个月。余下的九个月,总不能喝西北风。

想要不受饥饿,就得合理打算。一般是把大米暗地里拉到渭北兑换苞谷面,平时打搅团吃;加上旱地里种植的洋芋、红芋、萝卜、莲菜等菜蔬;再有野菜、树叶、豆渣等额外食料,才能安稳度过饥荒。

即便非饥荒年代,关中的粮食也不够吃。农家人为了渡命、度过饥荒,渐渐发明了打搅团和蒸凉皮等吃法。

一斤多的苞谷面,可以打半锅搅团,一家人一顿吃不了。一斤大米磨成米浆,可以蒸四斤凉皮,再添点别的东西,能够八个人将就吃一顿。

打搅团,主要用含淀粉较多苞谷面;冷却后容易凝结成块。正宗打搅团,在开水锅一边慢慢撒面,一边用大木勺在锅里不停搅拌;灶下用麦秸杆小火,慢慢煨。凭感觉,直到面糊糊舀出来可以成形,才算成功。

打搅团,是厨下硬功夫,有的人一辈子学不会。初学者,比如才学做饭的小丫头和新媳妇,打搅团一般很难成功。

关中有句歇后语说:瓜女子打搅团一一稀了撒面,稠了加水;意思就是:难得要领;最后,就打成一锅半生不熟的浆糊。

四、吃搅团

吃搅团,提前调好调料水水;以野菜浆水或芹菜浆水、外加油烫辣子最好;再配上油漤菜:油漤菜,以青油炒韭菜、青油炒菠菜、青油炒蒜苗最好。

一切齐备,先把调料水水舀上半碗;再把锅里的搅团用木勺舀出来,慢慢地一层层溜在碗里,调料水水上面,漂浮着翠绿色的油漤菜和殷红色的油烫辣子。

吃的时候,慢慢用筷子从外圈夹着吃。搅团的黄、油烫辣子的红、油漤菜的绿,三色相配,颇增食欲。于是成为关中有名的农家小吃。

上面我用了几个慢慢,说明打搅团和吃搅团的窍门。如果太过性急,不但吃不好、还吃不出味道,更会烫嘴、烫心、烫肚子。

坊间流传一个吃搅团的笑话:有个才干完活、饿急了的小伙,吃搅团没有经验;哧溜一下吸到肚里,烫得他呼的一下扔掉碗;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儿。关中还有一句俚语:心急吃不了热搅团;就打这儿来的。

搅团吃起来虽然有味,但毕竟是较稠的玉米面糊糊;浆水,又是容易胀肚子的酸性调味,并没有多少营养;既不耐饥、也不长力气。因此,搅团还有一个有趣的别名: 哄上坡 。

意思是说:刚吃过搅团,当时好像吃饱了;但如果拉一车重行礼走上坡路;等到拉上坡、出一身汗,肚子饥了;所以就叫哄上坡。

这个别名称作哄上坡的关中俗饭,饥荒年代不知哄饱多少壮汉的肚皮,省下多少粮食;省下的粮食,不知救下多少饥民的性命。这笔账究竟怎样算,才能算得过来。这就是关中的好处,曾让当年的饥民神往的圣地。饥荒年代,起码有哄上坡的苞谷面搅团吃。

唐都浪子《饥饿年代关中往事》之:打搅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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